涌而上,冲到他的咽喉处,堵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她是他一手教出来的,所以他知道她乖巧善良娇气的同时,也清楚她的独立理智与隐忍。
这是第一次,他希望她不要这么独立隐忍。
如今,不是过去了。
他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护着她了。
他扣住她的后脑勺,俯身抵住她的额头,喉头滚了滚,才出声道:“可是温颂,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惜性命也要得到商家的一切?”
邵元慈就在不远处的客厅看电视,也随时会有佣人经过。
两人这么亲昵的姿势,让温颂有些脸热,“因为要为你父母报仇……”
“也因为你。”
商郁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,一字一顿地强调,“如今,只因为你了。”
不论在什么之间做选择题,他都选她。
男人的话,似带了电流,落进耳朵后,密密麻麻的酥麻感一路蔓延至心尖,又在血液骨节里喧嚣跳动。
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,她似乎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,她掩耳盗铃般抬手压在自己的胸口。
还未平静下来,就见商郁松开她些许,沉声道:“所以,任何人、任何事,都不是你离开我的理由。”
“你想离开我,只有一个原因。”他又说。
温颂下意识问:“什么原因?”
还真问。
商郁似气笑了,“我死了,我死了就同意你离开。”
“呸呸呸,”
温颂拉着他的手就去摸身后的檀木椅背,“有我在,才不会让你死。”
蓦地,温颂想起当年商郁问她,以后想做什么。
她想也没想,就回答:医生。
起因是那时候岑野看她与商郁形影不离,打趣她说,你这么离不开你哥,他死了你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