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她有仇的,到底是姜培敏,还是整个商家。
温颂一时,竟然分不清是之前的她想的太简单,还是此时的她,受人影响,想的太复杂了。
在这之前,她想的一直都是冤有头债有主。
还是说,和傅时鞍说的一样,她因为自己的私心,所以下意识把父母的死,只归咎在了姜培敏一个人的身上。
温颂心里坚守的东西,似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裂痕。
她脚步越来越快,走到转角时,来不及停下,迎面一头撞到旁人的身上。
商郁扶住怀里的人儿,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,忍不住问:“见鬼了?”
“没有。”
温颂慌乱地挣开他的手,往后一退,“我去个洗手间。”
男人没松手,打量着她的神色,“到底怎么了?”
温颂仰头静静看着他,想要开口问什么,但想到刚才发布会上他对姜培敏的维护,又生生咽了下去。
“说了没什么。”
声音冷淡而疏离。
这段时间以来,她动不动就是这副态度。
商郁眉心轻拧,索性松了手,声音也凉飕飕的,“行,那就没什么。”
爱谁谁。
算他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。
温颂似没听出他声音里的不悦,如蒙大赦般,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手间。
等她的裙角一并消失在视线里,男人掏出烟盒,抵了根烟出来低头咬住,也没着急点燃,就见霍让走过来。
“活该。”
商郁也毫不吝啬的两肋插刀,“你不活该?不是去找佟雾,怎么一个人回来了?”
“……”
霍让扯掉他咬着的那根烟,不接他的话茬,自顾自开口:“小温颂今天摆明了是要揭你奶奶的短,你拦着,人还能搭理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