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后吓了一跳,像是拿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,恨不得扔出去。
她狠狠瞪了一眼楼下正在哄周时阔的沈明棠,才镇定地接通电话,“喂,聿川。”
今天一早,沈明棠抱着周时阔,母子俩一脸狼狈地回来时,孟清婉就知道沈明棠的计划失败了。
她知道沈明棠要对温颂动手后,就劝过沈明棠,真要动手就干脆利落一点。
不需要弄出什么二选一的事情,可沈明棠不愿意,非要在温颂临死前,在温颂的心窝上插一刀。
现在好了,温颂没死就算了,沈明棠不但把自己搭进去了,还拉着她垫背。
蠢货。
周聿川血液里都翻涌着暴躁,出口的语气也就透着恼意,“您什么时候把我和温颂的离婚证办下来的?”
他看见温颂平静成那副模样,就知道,这个事十有八九是真的。
更重要的是,他清楚他母亲有这个人脉。
所以,他没有问“您是不是办了我和温颂的离婚证”,而是直接问了这个。
他想要知道,他的母亲自作主张到了什么程度。
见他一上来就这么劈头盖脸地质问,孟清婉心更虚了,“什么离婚证,我、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妈,”
周聿川指骨分明的手指用力扯松领带,脖颈上青筋凸显,极度不耐地打断:“我只问您一次,什么时候办的?”
是在警告。
孟清婉不说,他一通电话出去,也立马能查到。
孟清婉到底是他亲妈,知道他的性子,索性豁出去了,实话实说:“年前办的。”
“年前?”
周聿川腮帮紧咬,语气冰冷得要命,“奶奶的寿宴上,我记得我和您说过,不要插手我和小颂的事吧?”
“我……”
孟清婉吸了一口气,破罐子破摔道:“当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