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已经付了钱,老板还在做棉花糖的时候,她听见了一声巨响。
她和爸爸都顾不上等棉花糖了,只想着救人。
后来,她再也没吃过爸爸给她买的棉花糖了。
妈妈的也没有。
他们都死在了下一场任务结束后回家的途中。
她的人生,就从此天翻地覆。
周聿川看着她眼圈渐渐泛红,大手覆上她的小手,试探着问:“你记起来了,对吧?”
“所以,”
温颂格外想念爸爸妈妈,吸了吸气,压住眼眶的酸涩,扯着唇笑问:“你要告诉我,你是当年那个小男孩?”
如果是这样,那也太滑稽了。
命运也太会作弄人了。
她亲手救下的人,亲手毁了她对婚姻的所有想象。
亲手一次次,把她推到悬崖边。
周聿川听出她语气里的讽刺,似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密密麻麻地在胸腔啃食着,语气艰涩地开口:“是我。”
“小九,我……我找了你很多年。”男人的眼眸晶亮,竟泛起了泪光。
他找的人,一直就在他身边。
那些想方设法寻找小九的日夜,和过去三年在婚姻里忽视冷待温颂的朝夕,不断重叠,不断冲击着周聿川的内心。
内疚与自责令他几近崩溃。
温颂却觉得,太荒谬了,她从来不是个愚笨的人,也很快捋清了,周聿川之前为什么会对沈明棠那么特别。
他把沈明棠,认成了她。
因为那只玉坠。
温颂垂眸,看着曾经清贵自持的男人,单膝跪在她的身边,愧疚至极的模样,忍不住吐出一口浊气,缓解胸腔的滞闷。
她笑了下,但弧度很生硬,“既然觉得愧疚,那你应该愿意弥补我一下吧?”
温颂想,她应该是个薄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