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愤的冷脸。
男人眉骨生得高,眼窝深邃冷硬,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距离感。
温颂酒意散了两分,“商总有事?”
她围了条深红色的围巾,只是有些松垮,还是露出一截瓷白精巧的脖颈,路灯刚好自她头顶洒下,光线令她本就净透的脸颊,愈发吹弹可破。
平日里上班她的一头乌发都是随意挽起,这会儿随意在肩上散开,如湿了水的绸缎,极有质感。
整个人从里到外,都透着股乖巧温顺。
可只要和他说话,又有种任谁都能听出来的不服气。
商郁不慌不忙地收回视线,“想和温组长,了解一下项目的进展。”
“……”
温颂工作以来就在医馆,没有深更半夜还要认命加班的陋习。
若是治病救人,她无话可说。
但商郁说的,根本不是她当下必须要完成的工作。
“项目的进展,每周都会有项目助理整理记录,由蒋总监发到您的邮箱内。”
“可我想听今天的进展。”
商郁挑眉,“还是说,温组长不想干了?”
万恶的资本家。
温颂深吸一口气,尽量在自己受到酒精攻击下的大脑里组织着语言,但口齿都被寒风吹得有些僵硬,“今天我和陈思铭一起就上周提出的方案进行……”
“上车说。”
男人黑眸觑着她,理所当然地说:“车窗开着,我冷。”
“……”
温颂又认命了。
她上车,尽可能条理清晰地给他做起汇报。
为了显得负责可靠,以及自己的不可替代性,她事无巨细地汇报着。
研发这种东西,外行根本听不懂过程。
但商郁竟耐着性子听完了,然后,慢条斯理地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