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颂笑着点头。
她原也没想过,这个破事能瞒多久。
在车里被拆穿时,她是觉得难堪,可上楼这会儿的时间里,她反倒觉得如释重负了。
商郁要嘲笑就嘲笑,要狂妄就狂妄好了。
她躺平了。
佟雾见她神色还算正常,才趁热打铁地开口:“那你能不能告诉我,你的手机,为什么是商郁接的?”
“因为他不讲武德吧。”
温颂并不意外。
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,不是个讲道理的人。
温颂把今晚饭局的事和佟雾说了,佟雾总觉得哪里不对,想了想,“明明江学长可以送你回家,结果商总把这个活儿揽过去了。”
“你说,他会不会是在示好?”
“?”
温颂皱眉,“你见过谁这么示好的?”
“那如果他真的是示好呢,你会不会和他重归于好?”
“不会。”
温颂几乎没有犹豫,捧着蜂蜜水喝了一口,“人和人之间,从来都只有一次机会。”
只有一次,完全信任的机会。
重归于好,这个词根本就是不存在的。
一旦信任破碎,再怎么拼拼凑凑,也掺满了隔阂与戒备。
所有的关系,都是这样。
就算表面和好了,她也会不断猜测,下一次被丢下是什么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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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温颂照例去医馆坐诊。
离年关越来越近,来看诊的病人慢慢比之前少了一些。
这是国人骨子里的习惯,大过年的吃药,不吉利。所以只要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病,都会等元宵节过后再接着来复诊。
不过,她的诊室里却热闹非凡。
才刚走到候诊处,就听见两个护士好言相劝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