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之前,他一直是个好哥哥。
思及此,江寻牧也没再坚持,“那就麻烦商总了。”
商郁颔首,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放进了车内。
骤然的腾空令温颂获得一丝清醒,她慌张地在皮质座椅上胡乱爬着坐起。
双眼迷蒙,下意识叫了一声,“寻牧哥……”
车子在路上平缓地行驶着,路灯在道路两旁树枝的遮挡下,光线斑驳地洒进车内,愈发衬得商郁深邃硬朗的脸冷沉骇人。
“和江寻牧关系很好?”
这道声音太过熟悉,熟悉得驱散温颂心里的慌张,卸下戒备。
她迷迷糊糊地靠着头枕,如实交代:“还不错。”
“寻牧哥……对我很好。”
男人觑着女孩白皙动人的脸颊,眸光涌动,耐着性子循循善诱:“商郁对小九不好?”
“商郁?”
大抵是太久没人叫过她的小名。
又大抵是酒精太过令人神经松弛,温颂嘀咕一声,有些鼻酸,可饶是喝醉了,她也习惯性憋住眼泪。
她嘴巴瘪了瘪,又有些释然,“他……他不要我了。”
七年前是如何被无情送回老太太身边的,她喝醉了也记得。
太过根深蒂固。
那是她第一次全身心信赖父母之外的人。
她把他当成救赎,当成亲人。
他把她当垃圾。
“他没有。”
男人神情晦暗不明,喉头滚了滚,还想再说什么时,见女孩又昏昏沉沉地要睡过去。
他及时问:“还是住向林苑,对吧?”
“才不对,我搬家啦。”
女孩声音软和,毫无防备,又仔仔细细地低声呢喃一句:“晋安路,景园2栋21层。”
车子经过减速带微微震动,她的脑袋也跟着在半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