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踢妈妈，现在又推妈妈。

他都一笔一笔地记着，等他长大，会一笔一笔还回去的。

“她干活不是应该的吗？欠我厉家那么多。”

厉承渊冷冷地剜过孩子，将捡起来的玉盘碎片收起来放好，走到书桌前开机。

苏苒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，起身来靠近他，尝试着解释：

“暮暮说不是他打碎的，那就肯定不是他打碎的。”

“难不成还是我自己打碎的？”

厉承渊看都不愿意看她，十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着。

苏苒苒哑口无言。

书房没监控，他们母子百口莫辩。

今天一整天她都在打扫屋里，明明整幢别墅就这么几个人。

她前面刚打扫完，后面又脏了。

除了叶知渝在背后搞鬼，谁还有她那恶毒心思。

厉承渊打印出协议，送到苏苒苒面前，“把字签了。”

那是一份赔偿协议。

认定是苏暮暮打碎的玉盘，但由身为母亲的苏苒苒来赔偿。

价值一个亿。

苏苒苒看完，立即拒绝，“暮暮说了，不是他打碎的。”

厉承渊没耐心听她辩解，直接放下狠话：

“苏苒苒，你要不签，我就立即停了你女儿的药，反正你女儿也快死了。”

“我签。”

听到关于女儿，苏苒苒想也不想捡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
她紧张又担忧地看着厉承渊，“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，但是请你保证我女儿能活着。”

只要女儿能活着，她什么都依着他。

哪怕要她的命。

厉承渊神色不悦，收起协议，起身丢下话：

“管好你的孩子，以后再出什么问题，我就直接把他丢出去。”

苏苒苒没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