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又大又奢华的酒楼,李玄尧掏出钱袋在江箐珂眼前晃了晃,意思他请客。
“都说公子不必客气了,简简单单吃个饭便好,无须破费。”
江箐珂强势地挽着脚崴了的李玄尧,朝着那家面馆走去。
等面时,两人便闲聊了起来。
【姑娘可是和亲人来的京城?】
目光从折册子上收回,江箐珂抬眸看向那张狐狸面具,坦率答道:“正是,是和我阿......”
“兄”字在唇齿间绕了个圈,她改了口。
“是和我未婚夫来的京城,小住一年,打算明年再去别的地方游玩小住。”
肉眼可见的,那骨相极佳的手紧紧握着一口未动的茶盏,而用力的骨节则微微泛着白。
见对方突然沉默不再写字,江箐珂便主动问他。
“公子呢,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京城,还是和家人?”
李玄尧伸出一个手指,意思是一个人来的。
江箐珂又好奇道:“看公子年纪也不小了,想来已有家室了吧。”
不说这件事还好,说起来李玄尧心就堵得慌。
修长好看的手拿起炭笔,似乎带着情绪,连笔锋都透着脾气。
【没有,成亲前她毁婚,跟别人跑了。】
唇角抽动,江箐珂看向李玄尧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怜悯。
又哑又没人要,刚来京城还遇上劫匪......
这人也太惨了吧。
她只能好心安慰他道:“天下何处无芳草,公子以后定能遇到更好的。”
李玄尧戴着那火狐狸面具,定定地瞧着她。
气都要气死了,根本不想接她这句话的茬。
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上来了,江箐珂这边吃得喷香,却见李玄尧那边一手掀着面具,一手拿着筷子别别扭扭地吃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