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礼,挪步从江箐珂身侧走过。
江箐珂转身,突然又叫住了他。
“白太傅有官职在身,不知打算何时回京城?”
白隐驻足,转身,说起话来仍是那不急不忙的文人调调。
“先前本打算在府上小住几日便走,未曾想岳父大人出了事。”
“岳母大人正是伤心难挨之时,瑶瑶便想在府上再住些时日,多陪陪岳母大人。”
江箐珂继而又道:“京城那边的事,白太傅可有听说?”
白隐颔首,眸眼低垂,神色变得凝重且悲愤起来。
“若早知会有此等变故,在下当初必会留在京城,为先皇尽一份臣子之责。”
“无奈文武百官迂腐不堪,惠贵妃又心狠手辣,终致贤君蒙难......”
慷慨言辞说到最后,他一声唏嘘。
“实乃我大周之不幸。”
江箐珂闭眼缓了缓。
听白隐说话,她有种回到学堂的既视感。
文绉绉的,轻声细语,好像儿时在耳边碎碎念的夫子。
她实在不理解,比她还草包的江箐瑶,怎么就看上了这个白太傅。
要知江箐瑶最不喜欢的就是学堂的夫子。
再睁开眼后,江箐珂漠声道:“你既是穆大人的门生,又是为李玄尧做事,若是回了京城,想必蔺太后和新帝那边是不会善待你。”
白隐端着那一身文人风骨,不以为然道:“无妨。”
几抹讥讽爬上眼角,他冷笑道:“五皇子德不配位,蔺太后又有垂帘听政之势。”
“如今朝堂内乌烟瘴气,这官在下本也不想做了。”
“不瞒阿姐,我已与瑶瑶商量过了,只待回到京城,便会上奏辞官。”
江箐珂点了点头,强扯唇角,莞尔道:“如此也好。不多说了,太傅快回去陪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