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变形下垂且浑浊的眼则是瞳孔骤然变大,仿佛见了鬼似的。
穆元雄难以置信地爬到穆汐的眼前,歪头仔细瞧着她,时不时摇下头,像是在否认着什么。
如愿看到了该有的神情,穆汐唇角的得意更盛。
她提笔又写。
【真好,父亲的意识尚还清醒。】
【不然认不出女儿来,女儿可是好生遗憾呢。】
【父亲就在这里发烂发臭,慢慢等死吧。】
写完这三行字,穆汐起身欲要离开,却被穆元雄用双臂抱住了腿。
涨红的脸,愤怒的眼,看得穆汐甚为恼火。
她掏出藏在衣袖里的匕首,毫不手软地狠狠刺向他的手。
恨有多深,刺得便有多深。
匕首穿过掌心,疼得穆元雄躺在地上挣扎。
蹙眉看了看被鲜血浸染的裙裾,掀眸乜了眼穆元雄,穆汐脸上都是浓浓的憎恶之情。
她转身踏出房门,昂首挺胸地走出了穆府的大门,将过往的二十载都丢在了那扇大门里。
是日夜里。
教坊司笙箫管弦、丝竹齐鸣,穆汐则坐在屋内搭建的庭榭里弹着古琴,而那些官妓们在衣着轻薄地在一位位大人和公子面前,跳着妖娆的舞姿。
胭脂香、酒香混杂交织,熏得人半梦半醒。
作为奉銮娘子,一曲奏完,穆汐便摇着团扇,穿梭过灯红酒绿、奢靡繁华的风月场,打算回房寻个清净。
可走着走着,忽见角落里坐着一名公子。
穆汐倏地停下步子,团扇半遮着面,她朝那公子细细瞧去。
不看脸,单看身形和背影,竟与李玄尧有几分相似。
脚尖调转,裙裾轻动,穆汐朝那位公子走去。
几盏对酌之后,她牵着那公子去了自己的房间。
襦裙褪去,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