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。
这下子,江箐珂的心又悬了起来。
若是李玄尧逃狱成功,兵部大牢里没有要看守的人,何须金吾卫赶来看守?
定是出了什么岔子。
回到佰顺镖局,江箐珂坐立不安地熬了一夜。
她既是在等天亮,又是在盼着。
盼着劫狱的那人当中有谷丰,盼着他能把李玄尧带到镖局里。
就算不带人来,送个信儿来也好。
就这么干熬到天亮,江箐珂又扮起麻子脸,跟着赵暮四赶去兵部。
昨夜一场大火将兵部烧得狼藉一片。
炸飞的尘粉落地,与水混成了泥浆,将兵部院外的青砖路点染成斑白一片。
兵部的后门前,守卫的长枪交叉,挡住了江箐珂和赵暮四的路。
赵暮四报上了差职,那守卫便挥手轰他们走。
“灶房都被炸了,还送什么饭?回去吧,过些日子再来。”
赵暮四又问:“院子也不用打扫?”
“不用。”
赵暮四又套话道:“听说昨夜有人劫狱,不知......”
那守卫彻底没了耐心,开始挥着长枪赶人。
“让你们走就走,哪来那么多废话。”
几句话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。
江箐珂和赵暮四只能去附近的小摊子,点了两碗面,边吃边瞧着兵部衙门前的情况。
盯了一天下来,同周遭的人时不时闲聊,也没问出一点头绪。
明日便是李铮那急不可耐的登基大典。
李玄尧若是没有成功逃走,明日便要被拉去火烧祭天。
芳菲四月,春日融融。
然而满城的春华热闹都与江箐珂毫无关系。
她站在熙攘的街头,无助地望着兵部高高的院墙。
泪水在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