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妖帝祸乱社稷,边陲战火频生,民间疫疾蔓延,河道干涸,已现大旱之兆,这事事皆是天道警示。”
“如今局势纷乱,又逢暴君血屠京城,太上皇心系大周,于弥留之际幸得清明,改立新帝,实乃黎庶之幸。”
“此情此势,诏书先行,国玺之印,稍后补齐便是。”
“我朝虽无旧例,他国却有成章。”
“岂可拘泥条框,而坐视李家社稷倾危!”
不愧是文臣,一番之乎者也,怼得江箐珂秀眉紧蹙,红唇翕合数次,竟是哑口无言。
急得她只能想到一个法子:抽他!
这时,右丞起身,回驳那蔺氏内阁大臣。
“荒谬!”
“‘他国有例’,便可为我大周所效?”
“我大周纲纪森严,岂容因他国异例而破坏根本!”
“倘若任由此行,将来岂不是谁都可以局势混乱为由,擅行篡权夺位之举?”
“届时,江山社稷,岂能安定?”
说得好!
若非场合不适宜,江箐珂恨不得给右丞相鼓掌。
而护国公还非得起身瞎掺和。
他高声道:“姑且不论密旨生效与否,就说这一国君王都无法开口为自己辩言,又如何同文武百官议政,让天下百姓臣服?真正荒谬的是妄想当君王的他!”
大胸侧妃的父亲厉声驳道:“无法言语又如何,遍寻名医医治便是。”
另有大臣反问。
“那要等到何时?该不是要等到我们这些臣子都学会哑语之时?”
于是,殿院之内的文武百官便分成了两派,口沫横飞地雄辩了起来。
可惜的是,为李玄尧说话的朝臣,寥寥无几。
一旁的惠贵妃得意地看向李玄尧,神色傲慢地扬声道:“看到了吗?这便是民心所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