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止气得没了脾气。
“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
“任何人不值得你拿命去护。”
江箐珂却倔强地冲着江止笑:“谁说的?阿兄就值得。还有,值不值得,我说了算!”
江止红着眼凝视着她,默了良久,突然道:“可你若是死了,阿兄怎么办?没你在的西延,知道有多无趣吗?”
“......”
江箐珂恍了下神,旋即又红唇皓齿地笑得明媚。
“放心!自古祸害遗千年,阿兄的满满是个作精祸害,定能长命百岁。”
“等我看着他能如愿以偿地坐上那个位置,就跟阿兄回西延。”
江止眼尾的红意加重了几分,他偏头看向别处,喉结滚动,用力搓了搓脸。
再转头看向江箐珂时,他懒声笑道:“真的?”
江箐珂用力点头。
“真的。”
江止展开双臂,“那过来让阿兄抱抱。”
笑意立刻收回,江箐珂的眉间鼓几许犹豫。
“咱俩虽是兄妹,可也是男女有别。”
“矫情!”
江止翻了个白眼,转身要走,“那京城就不回了吧。”
“哎哎哎,别的呀!”
江箐珂立马跳下床,跑到江止身前。
江止捏着她的脖子,不等她把话说出来,就把人拉到胸前按到了怀里。
他弓着腰背,头埋在江箐珂的肩头。
“满满,你是阿兄唯一的亲人了。”
“得好好活着。”
江箐珂轻轻拍着江止的背,小声哄道:“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嘛。”
......
东宫。
积累多日的折子终于批完了。
李玄尧踏着夜色,踱步回了凤鸾轩。
寝殿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