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,周遭沉寂幽闭,唯有耳边咕咚咕咚的都是水声。
江箐珂虽不会凫水,可之前为了学会凫水还是练过憋气的。
只要有人能带着她游,便不会因为惧水而乱了阵脚。
可惜在她坠河前憋的那口气,已经快不够用了。
偏偏水流卷得她和江止二人始终游不出水面。
江箐珂昨晚是憋得膀胱要炸,此时是憋得肺子要炸。
她拍了拍江止的胳膊,神情痛苦地指了指水面,不停地吐着水泡泡,示意他快点想法子拉着她游上去。
江止似是看出她要不行了,偏头贴过来,意思要给她渡气。
江箐珂紧抿着唇,一巴掌呼在江止的脸上,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脸推开,并不停地指向水面催促着江止。
江止便像个青蛙似的,拽着江箐珂,奋力向水面上游去。
两人游出水面,寻了个浮木抱住,一路顺流漂下去,直到在河道拐弯处才顺利上了岸。
二三月的天,两人身子湿哒哒的,即使拧干了水,可走在山林间,也冷得瑟瑟发抖。
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两人又人生地不熟,只能茫然地朝着一个方向走,想着总是能走出去的。
红日西落,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,却始终没能走出这片山林。
别说是村落,哪怕一户人家的影子,都没瞧见。
疲惫、饥饿、寒冷,拖得人的步子越来越沉。
江止便东拉西扯地与江箐珂闲聊,让步子能变得轻快一些。
“也不知道咱俩那马,会不会被太子一怒之下给宰了。”
江箐珂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。
“不会,夜颜不喜杀戮,他只杀该杀的。”
江止嗔笑了一声。
“咱俩还不该杀?”
“杀不着咱俩,那还不拿咱俩的马出出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