媛虽不是每晚都会离开房间,但隔个一两日就会趁奴婢睡着后悄悄离开禅房。”
“奴婢偷偷跟了一次,发现良媛竟进了别的禅房。”
“后来奴婢同寺内的僧人打听,才知是十皇子。”
“怕良媛惹出什么祸事,奴婢便想着速速来同先生禀告才是。”
穆元雄赞许道:“你心思向来比别人细腻,这次也做得很好。”
随即,他又问:“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?”
鹂莺摇头。
“据奴婢所知,应该还无旁人知道此事。”
穆元雄起身,走到轩窗前,开始摆弄那里的一盆罗汉松。
无言思忖之时,他拿起花盆旁修剪枝叶的剪子,寻着一处略显突兀的枝杈,下狠剪了下去。
“这树木花草需得时常修剪,去其无用枝叶,方能养成佳景。”
鹂莺听出了话外音:“先生的意思是......”
“早点动手,越快越好,以免夜长梦多。”
鹂莺本该领了命便走的,却站在书房里迟迟未动。
“怎么?”穆元雄沉声问。
鹂莺垂眼嗫喏。
“奴婢觉得良媛虽犯了错,却罪不至死,先生若担心日后会坏事,倒不如将穆汐这个名字抹除,把良媛送得远远的,让她隐姓埋名活着。”
穆元雄冷云淡风轻地笑了一声。
“可她是那个性子吗?”
“知女莫若......”
穆元雄说到一半突然顿住,捋了捋白须,又轻描淡写道:“本就是夫人当年与我庶弟私通所生的孽障,养她这么大,也算仁至义尽。”
鹂莺似是第一次听闻此事,一脸震惊地抬起头来,双目圆睁地看向穆元雄。
“罢了罢了,早是过去多年的家丑。”
穆元雄挥了挥手,示意鹂莺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