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成是心虚了。”
江箐珂听后不语,垂眸继续戳弄着那碟茶菓子。
好好的一盘点心,在她沉思之际,被她弄得惨不忍睹。
喜晴红着眼,看向江箐珂的肚子,替她鸣不平。
“废后咱就不说了,那皇后也没什么好当的。”
“可凭什么太子妃辛辛苦苦生的孩子,到时要给那个贱人养?”
情绪一激动,喜晴便忍不住开始爆了粗口。
“一个个都是黑心肝的鳖孙子。”
“谁要敢动小姐的孩子,我喜晴第一个就宰了他们,管他们是天王老子,还是地府阎王。”
平日里,若是看到喜晴那气成这副河豚的模样,江箐珂定会觉得好笑。
可此时她却笑不出来。
“别说了,当心被阿兄听到。”江箐珂提醒道:“他要知道这事儿,还不知怎么闹腾呢。”
喜晴听话地息了声。
果真,没多会儿,江止就到了。
他大喇喇地那儿一坐,扯起了闲话。
“江箐瑶的嫁妆从西延送来了。”
“今日早上刚到的。”
“我瞧着,她的嫁妆可比你当初多了两三倍。”
“真是有后娘便有后爹啊。”
江箐珂有心事,听得心不在焉,回得也漫不经心。
“我的那点嫁妆,一半都是我娘留下的。”
“剩下的那一半,还不是阿兄跟我从库房里挑最贵的,靠拳头和鞭子从官家那里抢出来的。”
江止将两条大长腿搭在大敞的轩窗框上,姿态慵懒地靠着椅背,轻飘飘道:“要不,阿兄再给你从江箐瑶那里抢点儿来?”
江箐珂也没听进去江止在说什么,茫然点了点头。
后面江止絮絮叨叨地又跟她讲了许多事,她都是哼哼哈哈地应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