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着。
江箐珂下狠口咬他。
他便也以牙还牙。
甜腥的血气混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、委屈、愧疚、愤怒和汹涌如潮的感情,在两人唇间漫延交织,直到怀里的人慢慢乖顺下来。
人是乖顺下来了,可江箐珂却哭得厉害。
除了在床上,李玄尧并不想看到她为别事哭。
泪水如珠从眼角滑落,却像是下刀子似地扎在他心上。
额头顶着额头,唇与唇在湿烫的气息间若即若离。
指腹拭去她唇角的血色,大手一抹,李玄尧又擦去她脸上的泪痕。
可江箐珂的眼泪却是擦不完地流,最后只能将她紧紧抱在怀里。
李玄尧竭尽全力想要唤他一声小满,然后告诉她乖乖的,不要哭。
可那一字一句,到了喉间,都化作细碎晦涩的低哑呢喃,支离破碎,难以成声。
唯有不断缩紧的臂弯,传递着他所有的情绪和想说的话。
李玄尧从未这么恨自己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巴。
是他错了。
或许就不该惦念着她,把她娶到东宫。
他的筹谋规划里也不该有她。
正在李玄尧自责无奈时,却被暧昧的触碰碰散了所有自责的思绪。
江箐珂紧握着他情动之下的张扬。
抽了抽鼻子,她冷声威胁。
“我想静一静,所以请你滚出去,不然,我掰断你称帝的根基。”
本就难忍,偏偏她突然来这招,简直是要人命。
头埋在江箐珂的肩头,平复了片刻后,李玄尧选择妥协。
......
不知是不是心情使然,今夜的梧桐苑,那冷冷清清的调性淡了许多。
炭火烧得猩红,偶尔噼啪爆出点火星子,听起来甚是心静且悦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