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的。”
李玄尧的眼底登时多了几分倔强和不甘。
他写字反驳。
【哑人又如何?】
【哑人便不能治国安邦?】
【既有人让我成为哑人无缘帝位,我偏要坐上那把龙椅,光明正大地给他们看。】
【君之为政,当以德为先,民为本,法为纲,才为器,兵为固。】
【又有哪一句是说以言以声为首的?】
【难不成,跛足无膝之人,便不能挥军百万,决胜千里,写下兵书几卷?】
【女子之身,便不能披甲上阵,统率三军,保家卫民?】
【世之成规与偏见,皆人为所立。】
【旧念不破,安得新道行于天下?】
“文绉绉的。”
江箐珂皱着眉头看完,差点以为又见到西延书堂的夫子了。
她愤愤将册子扔回给李玄尧。
“行行行,你会说,你有理!”
“得亏是个哑巴,不然得用吐沫星子喷死我。”
月白色的衣袍前胸已经彻底被血色染红,李玄尧却像没事儿人似的,朝着江箐珂伸出手来,求她过去,求她原谅。
被欺瞒了这么久,火气岂会轻易消了。
江箐珂剜了他一眼,转身又朝矮榻而去。
她气冲冲走了几步,步子又顿在半路。
江箐珂面颊微仰,身心疲惫地站在那里闭上了双眼。
想要问的破事太多太多。
多到她现在一个都不想问。
可有一件事,江箐珂还是想问一句。
背对着李玄尧,她漠声道:“穆汐的寝殿密道连着你的书房,你们岂不是想见面便可以随时见面?”
浓浓酸涩之意在胸口弥漫,喉间如同咽了碎瓷,有种锐利之物划割的刺痛。
江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