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于夜里便停了。
青天晴日,眼前的一切都白得炫目。
李玄尧起驾去宗庙时,江箐珂也准备要起程回京城。
江箐珂自小皮实,吃饱喝足后,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。
她提着鞭子就往行宫外大步走着,吓得曹公公跟在后面大惊小怪。
“哎呦喂,太子妃,您可慢点走啊。”
“喜晴!还不快扶着点你家主子。”
“慢着!慢着!慢着点儿来,这雪地路滑,太子妃可要当心着啊。”
......
就几步道而已,一惊一乍的,江箐珂觉得孩子没摔掉,也要被曹公公给吓掉了。
罗里吧嗦的,江箐珂拨开喜晴搀扶她的手,虚张声势地冲曹公公甩了下鞭子。
“找抽是不是?”
“差不多得了。”
曹公公立马闭嘴不再唠叨。
行宫外,长长的仪仗整齐地列队站在雪地之中。
李玄尧穿着玄色蟒袍,在谷俊的搀扶下,拖着左腿,一点一点地朝着最奢华的那辆马车挪步而去。
江箐珂见了摇头咋舌。
这戏让李玄尧演的。
八哥儿明明断的是右腿。
喜晴似有不解,小声同江箐珂嘀咕着。
“太子妃,伤的明明是太监八哥儿,太子殿下这又是作何呢?”
江箐珂低声反问喜晴。
“那你想想,好好的岁末雪狩,永王却在山中被围杀,主持今年雪狩的太子殿下,又该如何给朝中大臣和世人一个合理的解释,来堵住这悠悠众口?”
喜晴似有所懂。
“奴才明白了。”
“太子殿下这是在演戏给众人看。”
“永王心怀不轨,意图暗杀太子殿下,阴谋落败,被当场围杀,自是再没有比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