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兄不用去镖局吗?”
“呸”的一下,江止愤愤地将那根干草吐了出去。
“不知哪个鳖孙子老给大镖,害得老子出趟镖,就得离开京城小半个月。”
他懒声笑道:“不干了,以后就靠满满养了。”
“叫小满。”
“满满。”
“不叫小满,不给银子。”
“没事,阿兄可以卖身。”
江箐珂狠狠瞪了江止一眼。
“当心得花柳病,烂......”
就算是活得再糙再粗鲁,后面的话她也说不出口,尤其还是跟江止。
江止却歪头看她,挑眉坏笑:“烂什么?有种说啊。”
江箐珂低头不搭茬。
江止却突然走到她身前,躬腰俯身,凑到她耳边,轻声道:“烂,雕。”
江箐珂当即一拳狠狠捶在了他的胸口上。
“阿兄真是跟谁都没个正形,以后哪家娘子愿意嫁你。”
江止捂着胸口咯咯地笑。
他也知道,千不该万不该,跟江箐珂说这样下流又无耻的骚话。
可是,忍不住。
“我让曹公公安排,看看能不能把你安插到东宫的侍卫队伍里。”
江箐珂立马换了话题。
“用不着。”江止捧起一把草,去喂他的那匹乌骓:“老子自己去。”
翌日。
江箐珂与李玄尧同乘一辆马车。
不同于往日,李玄尧今天没瞪她,也没调侃揶揄她。
他双手搭在膝盖上,头靠着车壁,闭目养神,仍是以往那副不爱搭理人的调性。
但……
江箐珂端详了大半晌,怎么瞧,怎么都觉得今日的李玄尧有点不一样。
憋了半晌,她先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