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原处,指腹摩挲,看着桌上那三瓶有毒的玉容膏,似在思忖着什么。
侧眸,目光落在折册子上,瞧着“徐才人”那三个字。
“夜颜,不过来睡觉吗?”
江箐珂躺在床上唤他。
夜颜闻声起身。
并那册子扔到炭火盆里。
火舌跳跃,他亲眼看着火焰将那白纸黑墨一点点吞噬。
一双异瞳深邃而阴沉,里面是火光都照不亮的黑。
待折册子成了炭炉里的一捧灰烬,夜颜转身熄烛。
偌大的寝殿彻底被黑暗占据,他摘掉面具,披着那身大敞的衣袍,肩背笔挺且孤傲地踱步至床边,在江箐珂身侧早已预留出的位置躺下。
手臂攀上软腰,胸膛贴上娇小单薄的后背。
夜颜把人搂进怀里......
不同于其他饮食男女,虽没有一句情话骚话,可暧昧缱绻却在静静地肆意造作。
翌日。
李玄尧一下朝,便将江箐珂、张良娣和徐才人都传召到了书房。
“所以说,这有毒的玉容膏皆是徐才人送给太子妃的?”
李玄尧眼锐如鹰,面色沉冷得摄人。
张良娣跪在那处摇头。
“妾身不知是不是徐才人送的,只知太子妃送给妾身的玉容膏有毒。”
“想着太子妃为人宽厚德善,并无害妾身的理由,便想着定是有人想借着玉容膏来害太子妃。”
“只是没想到太子妃惦念妾身,将玉容膏赏给了妾身。”
一旁的徐才人五体投地跪在地上,已经哭成了泪人儿。
“殿下,妾身冤枉啊。”
“妾身送给太子妃的三瓶玉容膏,皆是舅父给的,与妾身和穆姐姐用的都是同一批。”
“穆姐姐和妾身用了都没事,不知为何,送给太子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