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与穆汐离开回各自宫院时,穆汐同身侧的女婢手语示意。
那女婢便将玉容膏递给了张良娣。
“我家侧妃也不知怎地,之前用过一次,许是身子对某种药材不适,脸上起了一大片的红疹,治了好久才消。”
“女子容貌最是重要,尤其在这宫里,侧妃可不敢再用了。”
“张良娣若是不介意,便收下。就算不用,拿去送人也是极好的。”
那女婢与张良娣言语之时,穆汐凤眸轻抬,不动声色地与张良娣身后的宫婢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张良娣领恩而去。
穆汐和婢女花容则站在原处,瞧着那渐行渐远的倩影。
婢女花容同穆汐小声道:“就怕这张良娣的心思不够毒辣,即使有人在耳边吹风提醒,也不敢下手。”
穆汐弯唇浅笑,端着清清冷冷的姿态,手语回应。
【事情成与不成,全看那个人的福报够不够深。】
【若她福泽深厚......】
【区区一个玉容膏而已,扔了便扔了。】
裙裾如莲轻动,冷蔑的视线从远处收回,穆汐转身,身姿优雅高贵地朝着梧桐苑而去。
另一边,江箐珂扮成侍卫出了宫。
她寻到江止时,他正在南风馆里跟几名男倌猜拳喝酒。
一身红衣夹在几名面如冠玉的青衣公子中,大有种绿叶衬红花的调调。
“不找花魁找男倌儿?”
江箐珂眉头拧成了川字,不停地咂舌摇头。
“阿兄何不扶摇直上九万里?”
“说人话?”江止回呛。
“上天!”
江箐珂狠狠地剜了他一眼,将那几个男倌全都轰了出去。
江止从碟子里拿起一个薄荷叶放在嘴角里嚼,抖着二郎腿,露着一排大白牙,看着她甚是气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