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回脚丫子,她摔摔打打地弄了些药膏在手上。
拽起夜颜的那只手,江箐珂又带着脾气给他的手臂涂药按摩。
默了半晌,江箐珂问:“每次李玄尧有危险时,你都是那么卖命的吗?”
烛光流淌,将寂静的殿内映得暖融一片。
江箐珂抬眸睨了夜颜一眼,见他正顶着那狐狸面具瞧着她。
遂又懒声道:“别装了。我知道救我的那个人就是你。”
她抬起手指,在狐狸面具的右眼下敲了敲。
“这只眼睛是深褐色的。”
指尖移到另一侧。
“这只眼睛是水蓝色的。”
江箐珂眼底含笑,眼神无比笃定地凝视着夜颜,将她留意的那些蛛丝马迹一一摊开。
“你右手在抖,是因你今天用右拳在瞬间打死了那匹马。”
“你和那个人的身量也相仿,因为我站在他身前和站在你身前时是一样的,头顶都是刚好到你的下巴尖。”
“夜颜,我对你可是太熟悉了。”
“气息,味道,包括你抱我时的感觉。”
“太池园的那次,我就已经怀疑那个异瞳男子就是你。”
“所以,你就别再装了。”
“我已经知晓你异瞳的秘密,同我一起的时,这狐狸面具便也无须再戴。”
江箐珂摩拳擦掌,一双欠手又开始蠢蠢欲动。
“快,把面具摘下来,让本宫康康。”
夜颜终于有了点反应。
他从袖袋里掏出折册子和炭笔,回了江箐珂一句。
【尚不是时机。】
就像孩童要不到糖人一样,江箐珂满脸沮丧,坐在那里蹬腿乱踹嘤嘤嘤。
“看个脸儿而已,还需要什么破时机啊?”
“本宫的脚都崴成这样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