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罚我?”沈桃桃眼睛一瞪,小腰一叉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,“罚啊,有本事你现在就罚,也就是抄家流放呗,来啊,反正已经跌到底了,怕你啥?”
她一边说,一边又往前凑了一步。几乎要贴到谢云景身上,脸上都是“我就喜欢看你恼羞成怒又拿我没办法”的得意笑容。
谢云景被她逼得步步后退,高大的身躯撞在书案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响。
被逼到“绝境”的无措,让他只能攥着拳头,心里暗暗发狠,但却一点动作都没有。
“哼,”沈桃桃看着他这副“哑巴吃黄连”的憋屈样子,心头那点促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眼珠一转,一个更“恶毒”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“谢云景,你这么喜欢画我……”她拖长了声音,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,“那礼尚往来,我也给你画一张怎么样?”
谢云景看清她眼里的戏弄,嘴角抿得更紧。
画他?就凭她?拿着根烧火棍似的炭笔,能画出什么?
“不要,”他可不信她,“你就是存心想我难堪。”
“你确定?”沈桃桃嘿嘿笑了两声,从书案上抓起一截炭笔,又顺手抽了一张质地粗糙的宣纸。一屁股做到旁边的矮几旁,翘起二郎腿,动作行云流水。“怎么会让你难堪呢,人物素描我可是专业的。坐好别动,敢动一下,我就把你画成大花猫。”
她一边说一边拿起炭笔,在宣纸上“唰唰唰”地画了起来,动作快得惊人。
手腕翻飞,炭笔在粗糙的纸面上摩擦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。
谢云景僵在原地,走也不是留也不是。
他只能看着她那副煞有介事的专注模样,心里越来越鄙夷自己,不相信她能画出来什么是真的,但她发话他不敢动也是真的。
妻管严,不用张寻说,他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