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跑来,脸色凝重。他压低声音,语速飞快:“季家木屋那边出事了,七婶婆把七叔公活活砍死了,屋里全是血,惨不忍睹。”
沈桃桃和谢云景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。
两人快步朝着季家木屋走去。还没靠近,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,熏得人作呕。
木屋门口围了几个亲卫,脸色都有些发白。
掀开厚重的的棉布帘子,屋内的景象如同地狱。
土炕上的七叔公,已经不能称之为“人”。只是一滩被剁得稀烂的肉泥。
粘稠的血液糊满了土炕,溅满了泥墙,地上积着厚厚一层暗红色的血泊,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腥臭。
七婶婆就站在血泊中央。手里还死死攥着两把沾满骨渣的菜刀。
她脸上,身上糊满了暗红色的血浆,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,眼神空洞,嘴角却咧着一个诡异瘆人的弧度。无声地笑着。
那笑没有声音,却比任何凄厉的嚎叫都更让人毛骨悚然。
屋外的亲卫们举着火把,火光跳跃,映照着这如同修罗场般的景象,也映照着七婶婆那张厉鬼般的脸。
一个年轻的亲卫忍不住干呕起来。
七婶婆似乎被火光和动静惊动,她缓缓地抬起头。
那双空洞麻木的眼睛,扫过门口站着的谢云景,沈桃桃,还有那些一脸惊骇的亲卫。
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。杀人偿命,她懂,她也不麻烦别人动手了。
她空洞的眼神里爆发出一种决绝,她忽然抬起手,用菜刀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。
“不要!”沈桃桃失声尖叫,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就在刀锋即将割破她脖颈的瞬间。
“嗖。”
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响起,一块碎石如同长了眼睛般,精准地击在七婶婆的手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