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笔,满意地吹了吹纸上的炭灰。
她听着外面那越来越急促的粗喘,疑惑地皱起了眉头。
她好奇地探出半个脑袋,从屏风边缘悄悄往外一瞄:只见屋子中央,谢云景正以一种近乎自虐般的速度和力道,疯狂地起伏着。
沈桃桃目瞪口呆。
她捏着炭笔的手指僵在半空,小嘴微张,足以塞进一个冻冻梨。
“谢……谢云景,”她声音发颤,“你……你搁这儿……抽啥风呢?大半夜的,不睡觉也不过来和我看图纸,你……你练哪门子功啊?”
谢云景撑在地面的双臂猛地一僵。
看图纸?
他缓缓地抬起汗湿的脸,看看屏风边缘探出的那颗小脑袋,看看她穿着整齐的衣服,再看看她手里扬着的图纸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羞窘、狼狈、还有一丝被撞破隐秘的恼怒,交替浮现在他的脸上。
空气凝固了。
只剩下火盆里煤炭燃烧的噼啪声,和他胸腔里尚未平息的心跳。
沈桃桃捏着炭笔,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在对方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。
她看着谢云景那副脸红脖子粗,眼神凶狠的像要吃人的样子,只觉得莫名其妙又有点好笑。
她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,绕过那个还在冒着袅袅热气的巨大浴桶,径直走到谢云景面前。
“我说谢爷,”她弯下腰,凑近了点,好奇地打量着地上这个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男人,“你这大晚上的……这么勤奋?”她说着,还伸出脚尖,轻轻踢了踢谢云景撑在身侧的手臂。
那带着点顽劣的触碰,像一道细微的电流,瞬间窜过谢云景着了火的神经。
他猛地一缩手,整个人如同被火燎了般,骤然从地上弹了起来,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。
高大的身躯瞬间拔地而起,带着一股凛冽的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