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说完,不由分说就去拉春娘的手。
那只平时沉稳的手,此刻握住春娘冰凉的小手时,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轻柔。
春娘的眼前早已水雾弥漫,她抬起头,看着何氏实实在在挡在她面前的身躯,看着她那不容置疑的庇护,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再也忍不住,扑簌簌地砸落下来。
她任由何氏拉着自己的手,嘴唇哆嗦着,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“哭……哭个啥,不兴哭。”何氏被她哭得有点手足无措,“赶紧的,跟我进后厨去,看看那堆碗,再不洗天都黑了。”
就在何氏拉扯着春娘要往后厨去时,一直算账的沈桃桃却放下了炭笔。
“娘,不行。”
何氏和春娘都愣了一下。
何氏有点傻眼:“啥?不行?桃儿你……”
她又惊又怒,这好不容易才拉下老脸做的让步。
沈桃桃不理何氏,径直走到还在低声啜泣的春娘面前。
她的目光落在春娘那双沾满煤灰的手上。
她已经跟张寻打听过了,春娘还没嫁人前,可是宫里尚衣局的顶级绣娘。
这双手,曾经捻着价值千金的丝线,描龙绣凤,连太后都曾赞其技艺举世无双。
沈桃桃用手指轻轻拂去春娘手上一小块煤灰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着最珍贵的琉璃。
“你这手,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的兴奋,清晰地响在所有人耳边,“现在不是干活的时候。先去把手给我养好,洗干净,擦些冻疮膏,皮子养细嫩了……有大用场等着它。”
春娘惊愕不解。
何氏更是一脸懵逼。
沈桃桃嘴角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,“开春,咱宁古塔,要建绣房。”
她猛地提高了声调,“那些立了女户,不愿再依附男人的嫂子姐妹,那些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