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声音都哑了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个带着一身寒气的身影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,怒吼着撞向那座木屋。
“我操你祖宗!”
“轰隆。”
木门应声碎裂,无数木屑随着凛冽的寒风刮进木屋内,是沈大山。
他刚从附近盘完一户新炕回来,听到动静几乎是狂奔而来。
此刻他双目赤红,甚至没有看清屋内的具体情形,那裹着厚厚泥浆的铁拳,带着开山裂石般的暴怒,在张大头惊愕扭头的瞬间,狠狠的凿在了他的腮帮子上。
“咔嚓。”
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碎的声音。
“嗷——”张大头发出杀猪般的惨嚎,整个人被打得横飞出去,“砰”的一声重重撞在木屋另一侧的泥墙上。
他嘴里像开了杂货铺,鲜血混合着碎裂的牙齿和碎肉喷射出来,溅在墙上、地上,也溅到了他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。
“沈……沈大山?”张大头瘫在地上,捂着塌陷下去的半边脸,剧痛让他眼前发黑,但嘴里的脏话带着血沫子喷涌而出,“你……你个狗日的……管得着老子吗?护着你姘头呢?你不也就是个嫖客,老子至少明码标价给工分,你呢?拿柴火糊弄鬼呢?”
他挣扎着想爬起来,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咒骂,“花点柴火就想长包?你他妈比老子还不要脸……”
“嫖你妈的客!”
沈大山额头青筋暴跳,那张一贯憨厚甚至显得有些木讷的脸,此刻彻底扭曲,只剩下滔天的杀意。
刚才那一拳只是开始,听到张大头用最恶毒的言语侮辱春娘,也侮辱他心底那份小心翼翼滋生的情愫时,他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。
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熊,低吼着猛扑上去,沉重的身体再次将刚撑起半个身子的张大头狠狠砸回地面。
一只大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