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建荣一听,愣住了。
这不对啊!
明明是袁家先去了雁荡拜见岳丈,得了首肯之后,才回头知会他,说是要相看萤儿。也是因此,他才派人上京将人接了回来。
可如今,容家怎又允了杜家来提亲?莫非是容氏一意为之?
先前分明说好了,萤儿的亲事得容家首肯,可这“首肯”也未免点得太勤了些吧?
一时只觉脑中纷乱。但不管怎样,容氏也好,袁夫人也罢,他都怠慢不得。
当即吩咐道:“你去回一声,请两位夫人在前厅稍后,我这便相迎。”
听通禀的下人带回苏建荣的话,容氏这才由清云扶着下了马车。她原想着不论袁家何时相看萤儿,她必定要在那之前将提亲一事摆在明面上。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,杜家与袁家,竟在苏府门前撞了个正着。
车内的袁夫人一听那媒婆口中的“奉命代京城杜家提亲”,心头微怔。她有些不明白,明明今日是她和苏家约定的相看之日,为何还有人家会在同一时刻前来提亲?
京城的杜家?
袁夫人转念,这不就是若兰的婆家吗?昨日及笄礼上,正是若兰作为萤儿的姨母主持的簪礼。因以笄礼为重,她与若兰二人久别重逢,却无法细说。本想着待相看之后,约着到府上一叙,谁知竟于第二日在苏府相遇。
沉吟片刻,袁夫人心中泛起了一丝波澜。
这杜家是萤儿在京城所住之处。这么说来,难道萤儿上京本就是为了与杜家结亲?若真如此,那容老先生为何从未提及?苏家人又为何同意袁家来相看?
容老先生为人她自是明了,可这苏家?想起萤儿在雁荡居住了十年,袁夫人心中暗道,这苏容两家间,怕是有许多剪不断理还乱的家事。
思及此,袁夫人不由得叹了口气。难怪颂儿在春闱前夕匆匆来信,想必是早知有人要与他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