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加倍讨好:“我的大小姐哎!这么大的事儿,我怎能寻您开心?我说的句句是真,当初便是袁夫人派人上门通传的,袁夫人先经容家二老同意,才给咱们府里送信。要不然我同您父亲又怎么请得动袁夫人来给您插簪。”
“我就是怕明日去了书院,若二老提起,您当场没个准备,这才赶在前头告诉您一声。时间有些紧,待您从雁荡回来,我带您去成衣铺子瞧一瞧,有什么入得了您眼的衣裳,可好?”
......
苏萤一整夜未睡得安稳。她一闭上眼,就见袁颂那张喜笑颜开的脸,紧接着林氏巴结讨好的话声又钻入耳中,扰得她心绪难宁。她翻了个身,谁知心善的小草捧着胰子出现在眼前,哽咽道:“小姐,救我,救我!”而她的身后,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轮廓,让她惊醒,再无睡意。
天刚蒙蒙亮,苏萤便已起身。一夜的梦境与现实纠缠,令她急于前往雁荡,要同姨母互通消息。
才打开门,就见有人已在院外打扫。见她出来,院里的仆妇、小丫头忙停下手中的活,向她福身行礼,又接连送上热水和早膳。桃溪跟在一旁,看着这些下人恭恭敬敬的模样,神情也松快了不少。
这般殷勤是苏萤在苏府从未见过的,她心里清楚,这是托了袁颂的福。
既然苏萤已得知袁家即将来苏府相看,在雁荡书院的容氏,自然也从父母口中得了消息。
向来行止有度的她,这一回却难得左右为难,沉默片刻,才轻轻道出一句素来不会说的话:
“他们若是数月之前上门,该有多好?”
若是在林氏欲将萤儿胡乱许配之时,袁家便登门提亲,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。萤儿便不必孤身一人、凄凄惨惨地上京投亲,也不会有京城那几个月的风波与纷扰。
可世间之事,哪来的“若是”,又哪来的“如果”?
她该怪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