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议。”
“苏夫人,你进门时,可有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?可曾循过六礼?我记得苏夫人不是乐清人士,还请问,你娘家何处?身份为何?”
容氏字字紧逼,句句见血,让这十余年来,早就将前尘往事抛诸脑后的林氏一怔,下意识站起身来:“你、你!”
只见她语无伦次,气虚至极:“我自然是八抬大轿抬进门的,若非明媒正娶,为何旁人不说,偏偏你来说?!”
容氏见她起身,也缓缓站起,面上仍带微笑,却不见半分宽容:“苏父早逝,苏母送终之事,也是我长姊经手。如今苏家二老皆已作古,自无人再细说旧账。”
“更何况,你进的是苏门,又不是旁人之门。外人即便看出端倪,又有谁肯多言?旁人不说,不过是看你们的笑话罢了!”
她停顿片刻,声调忽然拔高:“可我不同,我是萤儿的姨母。只要是关系到她的名声,哪怕半分含糊,我也断不会坐视不管!”
“若你身份不明,来路不清,这苏府夫人的名头,你便当得名不正、言不顺!更别提想沾染我萤儿的及笄之礼!”
林氏脸色煞白,脚步踉跄地后退一步。
容氏紧跟着,再进一步。
谁料林氏再退时,竟忘了身后有屏风阻路,一个不留神撞了上去,哐啷一声,屏风倾倒,一名男子的身影也随之暴露在人前。
此人正是林氏表弟魏亮。
他原本只是想瞧一眼数月不见的苏家大小姐,看看是否出落得愈发水灵。谁知这一瞧,却瞧见了陪她而来的容氏。
容氏仪态端方,神情清洌,不怒自威,一言一句铿锵逼人,竟压得平日作威作福的林氏毫无招架之力。
魏亮一见她,眼便直了,哪里还顾得上林氏和容氏在说什么,只觉这般人物,比苏萤更添几分韵致。他本就藏在屏风之后窥视,眼见容氏步步逼近,竟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