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些回忆起魏亮的不适之感,她微微蹙眉,仔细回想。
“苏建荣每次回府,都会给那对龙凤胎带好礼,若是营生太差,他又怎能如此阔绰?”
许是苏萤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没有分量,思索片刻,又收回她方才所说。
“那些有可能只是表象。”
萤儿聪慧,虽说在苏家这两年人情冷暖体会了个遍,但在外务之事,还是有些欠缺。可好就好在,这孩子擅听擅思,稍稍一点拨,便能自己想通原委。
于是容氏耐心地等她,等她好好回想,做出结论。
果然,片刻之后,萤儿的眼睛一亮,似是想起了什么:“因我身边无可用之人,平日所知甚少。加之林氏指给我的仆妇和丫鬟,知道我不得林氏的喜欢,因此常常怠慢于我。”
说着,苏萤的脸便开始红了:“离开书院之时,我已初来月事。铃兰回去之后,那仆妇丫鬟并不愿贴身伺候,那些近身的衣物,我只能自己动手清理。”
那时候年纪小,月信初来,无规律可循。
有时半夜腹痛,起身才知自己来了月事。有时月事一来便拖上十日,月信布都不够用。
记得一回浆洗用的胰子没了,院中也不见人,她只好自己去浆洗房索要。
那浆洗房平日只有下人出入,里头的小丫头从来没见过正经主子,见到苏萤,虽觉得她的衣衫有些不同,却没有过多猜疑,以为她是新来的大丫鬟。
其实二人年纪相仿,只是这名叫小草的丫头,自知身份低微,便喊了苏萤“姐姐”。苏萤也无意纠正。铃兰走后,她才明白自己在苏府的处境,什么“小姐”不“小姐”的,她一点也不在意。
“姐姐,这是您要的胰子,姐姐好走。”
苏萤道了声谢,便要回去,转身之际,却听到小草“哎呀”了一声。
“姐姐,您可是来了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