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之上,大喊了句一派胡言,驳斥道:“明明是裴家设障,阻碍通行,怎的又推到我陆家的头上?”
裴逐风也不甘示弱,冷笑连连,道:“不增设关卡,怎能知晓你们将药粮私运至何处?”
一时间,裴陆两家,吵得难解难分,而堂上之人,包括袁之序在内,都不敢轻易出声。此时不论是为那一派说话,都是自揭了身份。许崇年就是最好的例子,谁也不敢再触那个霉头。
此时,倒是有个不怕死的站了出来,大家伸头一看,却是那最名不见经传的工部侍郎顾言钧。个个都觉得稀奇,他一个工部侍郎,去凑这个热闹干甚?不过话说回来,他倒是哪派都不沾,若是说点软乎话,也许能将这事给抹了去。
“两位稍安勿躁,可否听我一言?”
吵得火热的陆承晖与裴逐风,一见是那颇不撑头的小小侍郎上前,均有些看不上。怎奈此刻是在朝堂之上,他们必须留几分薄面,于是都停住了嘴,看看这顾言钧如何和稀泥。
谁知顾言钧竟语出惊人,各打两家一大板:
“裴将军延报疫情,岂料疫情未得控制,反而愈演愈烈,将军失责,大错一件。”
“陆候明知疫情爆发,却只顾上京告发,不顾边民死活,私扣药粮,也是大错!”
“臣建议,圣上即刻降罪,以平民怨!”
顾言钧话音落下,朝堂之中寂静一片,没人敢在这时附议而得罪裴陆两家。
良久,圣上终于发了话:“你一介工部侍郎,职责在工务,竟敢越职妄议军政?来人,拖下去仗责!”
两名御前仪卫听命,一左一右扣住顾言钧的手臂,将他拖向殿外。
顾言钧却无动于衷,被拖下去时仍高声道:“陆候与裴将军两名武将,都不能理清北地局势,何以有颜面互斥对方?”
远处的三声宫鼓,将皇帝的思绪拉回,他看了看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