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袁颂送茶的小丫头,还是先前那位替他跑过腿的。
可他今日却少了往日的气定神闲,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,他焦急问道:“你们表小姐近来可好?”
小丫头怯生生地摇头:“奴婢在外院做活,近不得表小姐的身。”
袁颂叹了口气,也怨自己沉不住气。遂又赏了她一块碎银,原想着让她再去通禀一声,谁知话未出口,苏萤已到。
他顾不得诧异,为何这回门房直接便报了苏萤,而是快步迎上前,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,才放下心来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!”
他拉着苏萤坐下,道:“我前些时日被伯父伯母关在府里不得出门,出了府才知外头出了许多事。流言蜚语的,我怕你一个姑娘家受不住!”
苏萤自然知他指的是何事。她能气袁颂言辞放肆,也能恼他自作主张,却偏偏气不着那颗自幼不曾变过、始终护着她的心。
她只轻声安慰:“流言又没指名道姓,旁人怎知是我?”
随即又瞪了他一眼,半是嗔怪:“倒是你!若不是你在你伯父跟前提我,哪能叫人抓住话头?”
经过与杜衡那一番推测,苏萤早已猜到,袁之序原本便有意与袁颂切割,只是袁颂浑然不觉,只一谓意气用事,将要给她下聘的儿戏之言说了出来,亲手给他伯父递了叔侄不和的借口。
看袁颂后悔模样,苏萤心硬不起来,低声劝道:“仕途险恶,好在你伯父处处为你设想。往后,切不可再如此肆意玩闹。”
有些话,苏萤不忍说出口,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。袁颂的恣意,是因有人为他挡风遮雨。而旁人,从来没有这等底气。
袁颂见她神情微怔,目光游离,便知她的思绪已放在了别处。心中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,沉声道:“怎么,你也以为,我这些年所有的名头,都是仗着我伯父得来的?”
他盯着苏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