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考学清净。更何况,她入夏才及笄呢,还有的是光景,不急于一时。”
程氏被容氏这一番话,臊得又羞又悔:“若兰,我不是,我不是那个意思,唉……”
“我真是眼瞎,萤儿那么好的姑娘摆在眼前,我不懂的宝贝。折腾了那么些事儿,也难怪你心寒。这些时日,我也看明白了,萤儿性子好,才情好,哪哪儿都好。我不是只为了证明衡儿清白,才求娶的萤儿。也是因为萤儿是真的好,若是,若是衡儿成了亲仍不能下场,我也断不会迁怒于萤儿。”
程氏真想刮自己一个耳刮子,一番话让她说得越来越没道理,好好的一团线被她越缠越乱。
焦头烂额之际,杜衡竟在无人通禀之下进了老夫人的堂屋。
只见他神色肃然,行至祖母跟前,双膝下跪,道了声:“孙儿不孝,让祖母忧心了。”之后正正经经地磕了一个头。
随后他转向母亲与二婶。
程氏与容氏见状,皆上前扶他,可他却坚持给二人磕头后,才起身。
只见他道:“母亲,祖母请了老王妃替孩儿作保,督察院却仍将孩儿划归缓考之列。可见此事,并非成亲与否便可了结。孩儿知您忧心,只是此事牵扯朝局,下场一事实难强求。”
随后,杜衡又朝着容氏,说道:“二婶,母亲一时情急,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。您千万别见怪。”
话音落下,杜衡退后几步,又朝着众长辈深深一揖道:“婚姻大事,不是为了自保的权宜之计。”
“如今我身处泥泞,即使心有所属,也不能在此时,牵人入沼。”
说至此处,他顿了顿,目光沉静,语气却比先前更坚定几分:“待春闱过后,风平浪静之时,我自会求母亲替我求娶心仪之人,届时也请二婶,予以周全,侄儿感激不尽。”
杜衡句句未提苏萤之名,却字字为她思虑。
他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