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足、悔不当初,涕泪横流地跪在婆母面前:“母亲,都是我,都是我的错。我若不是心胸狭窄、嫉恨若兰,又怎会招了瑾娘进府?”
“我明明知道堂妹之意,却还是半推半就给了瑾娘希望,这才让她做下这糊涂事。还有那许家,也是我起了贪心,一心想叫衡儿攀得高枝,不走他父亲那条孤身跋涉的老路。”
“我怎么那么糊涂啊,但凡这两头,有一头我没那私心,都不至如今这个地步!”
程氏一面哭,一面忏悔,只是一切都迟了!
老夫人在听闻瑾娘要回福建,容氏请她替瑾娘写荐书时,便察觉事情有异。再三逼问之下,才得知那些污糟事竟然是瑾娘做下的。
老夫人听罢原委,虽震怒非常,却念及容氏承诺,终是强忍不言,亲笔写下荐信,又送了厚重回乡之礼。只说了一句,让瑾娘不用拜谢,于第二日便离京。
之后,在瑾娘离京的同时,她送了拜帖给了老王妃,依着沈家往年旧谊,请了老王妃出山。
提起这连历两朝的老王妃,她虽不涉朝政,却在当今圣上尚为皇子时,暗中施过援手。
可谁知,如此有分量之人作保,却还是让杜衡位列缓考的名单之上。
此刻,老夫人的堂屋之中,除了痛哭流涕的程氏依旧抱有一丝妄念,其余人皆知,杜衡这一遭,多半是无缘春闱了。
“若兰,千错万错,都是我的错。这个当家主母之位,你当得起,我再也不会记恨你了。”
程氏似乎想到了什么,从婆母身前起身,又跪倒在容氏的面前。
她哭求道:“衡儿也是你从小看到大的,你也盼着他好,不是吗?如今证明衡儿清白的只有一条路了,若兰!”
容氏见程氏朝她下跪,赶忙拉她起身,听她所求,诧异不已:“嫂子,您快请起!有什么话您直说,咱们是一家人,只要是为衡哥儿好,做什么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