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始末,还杜府一个清白,便送她回福建,不再追究。不知二太太意下如何?”
清泉说话时,苏萤便在姨母身边,只听姨母沉吟片刻,点头叹道:“就按衡儿说的办吧!此事,瑾娘是自作自受,既然这事未伤及旁人,她能写下一纸始末,衙门那头就不必牵扯了。总之,事件尽快平息,不误春闱才是要紧。”
苏萤自是明白,这不是妇人之仁,而是衡表兄和姨母都知此事难以深究,留她一线,已是仁至义尽。
瑾娘不愿表兄等得太久,却还是用了一番心思在打扮之上。她脂粉未施,只为显出些苍白素净,好叫表兄看着她便觉她为谣言内疚自责。然而又怕面色太素,反叫表兄忽视她的容貌,便又特意敷了层香膏,求得肤色柔润如水。
她自上而下望着铜镜中自己,凄楚可人、似水柔情,方才满意。便不再耽搁,由清泉引着前往西院。
一路上,瑾娘有意无意想从清泉嘴里试探表兄用意,可清泉却装傻充愣,无论瑾娘问什么,答的都是“小的不知”。
瑾娘踏进梦里来了百千回的表兄书房,还未来得及摸一摸她朝思暮想的黄花梨木书案时,突然发现,表兄的书房里,除了表兄之外,竟然还有二婶、管事李茂等不相干之人。
小乞丐一夜未回,倒不至于引起蔡九的疑心,可若是连着第二日也不回,便将打草惊蛇。
于是杜衡不愿再多做耽搁,在瑾娘进屋后,便开门见山,亮出了昨日瑾娘压在那石狮子下的字条。
瑾娘一骇,可转瞬又镇定自若。
看这书房里的架势,至多也就是被人发现她放下的字条而已,这又能算作什么证据吗?
她垂首沉吟片刻后,便抬头望向杜衡,一脸无辜:“表兄,瑾娘不知您是何用意?”
只要她一问三不知,他们又能耐她何?
杜衡早知她会如此作答,只道:“听闻表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