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众人,定对师弟感激不尽。”
杜衡沉吟片刻,席师兄说的确实在理,春闱若真提前,确需早做筹谋。他遂命清泉传话备马。
不多时,席西岳喜形于色,亲驾马车,引杜衡同往。
品文会设于席西岳府上偏厅,杜衡从前便去过几回,不算陌生。今日,显然比往常热闹,才至席府,便见门前车马如龙,盛况空前。杜衡将马留给清泉,只想着若是探得消息,必是早些回去,不能再如上回那般,因雪夜路滑而留宿一晚。
席西岳将杜衡往偏厅引,行至半路,便听不远处人声喧闹,似乎有人似抱怨又似讥讽:“这杜大才子,说是京中解元,倒也不见得比旁人准时。他究竟是来或不来?若是不来,也省得本公子在此白费工夫!”
杜衡脚步一顿,眉头皱起,何人如此傲慢无礼,难道他便是那位指明要见他的浙江解元?光听他言语,便觉此人名不副实。
席西岳闻言,对杜衡抱歉道:“师弟莫怪!”
说罢,便三步并作两步,朝偏厅喊道:“来了,来了!袁公子,都是鄙人之故,递给杜师弟的帖子,写晚了半个时辰,还请袁公子宽恕则个。”
山东解元张解好言说尽,正束手无策之时,却听偏厅之外席兄声起,遂抹了抹额间汗滴,暗道一句:“终于是把人盼来了!”再晚一刻,他都拦不住这位袁大公子。”
袁颂止步,双手负于身后,稍一侧头看向门外,他昂着下巴,似是不屑,可那紧紧盯着门外的目光,却又让人觉得他对来者期盼已久。
此时,席西岳先一步踏入,袁颂不耐地啧了一声,他便讪讪一笑,识趣退到一旁。
紧接着,一人影随至,身形颀长,缓步踏入,正是杜衡。
袁颂斜睨着眼,在杜衡面上逡巡。
一张白面,少了几分男子气概。剑眉虽粗,却压得双目无神。鼻梁高挺,也,也就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