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外祖摆放笔墨,收拾纸张,所以才识得这些。”
婉仪一听了然,回道:“我明白了,就像是我不擅抄经,但好歹这么些年下来,也知哪个年节抄什么经好,是一个道理。”
显然杜婉仪已经把苏萤想成了同自己一样玩心颇重,心道这萤儿姐姐必定也是被强迫在书院做这儿做那儿,明明不喜读书,却因为自家便有个书院,只好日日困在那里为她外祖准备笔墨纸砚。
唉,得亏我家没有书院,只有祖母和兄长。
相比之下,婉仪便觉得自己平日以为的苦实是不算什么,对苏萤又多了一层怜悯与亲近。
苏萤自是不知,眼前的婉仪已经对她多了怜惜之情,只是继续说道:“我虽不善写文品诗,但对读书人常用之物颇为熟悉。日后,我会在姨母的藏书阁整理书籍,往后妹妹若有什么册子需要修补的也可来找我。”
在杜府短短几日,她心中已知,婉仪心地善良,颇为可交。
将日后之事略提一二,也免得婉仪误以为她心存疏离。
谁知,婉仪一听,便来了兴趣:“姐姐还会修补书籍,那真是太好了。有个女先生,每隔七日会来家里给我上课,上回做功课时,我一不小心把书页撕了一角,正愁着下次见到先生该如何是好?如今有姐姐在,婉仪便不愁了。”
她想了想,忽然有个好主意,便兴致勃勃提议道:“姐姐何不与我一齐听听女先生的课?我知姐姐不通诗文,其实我也不喜。只是祖母说,像我们这样人家的女子,大多还是要嫁到同是做官的人家的,若是对诗文一窍不通,日后难免与夫君无话可说。”
苏萤一听笑了,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同龄的姑娘,将婚嫁之事那么坦荡地说出来,没有矫揉造作,也没有故作矜持。心中对婉仪的喜爱便更多了一分。
只是上课一事她还需和姨母商量,毕竟这位女先生是为婉仪聘的,她不想这么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