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站着个男人,瞧着四十出头,模样和吕鑫有几分相似,但气质截然不同。
他穿着普通夹克衫牛仔裤,眼神锐利,背脊挺得笔直,气场沉稳干练。
想来便是吕磊。
瞧见面包车停稳,吕磊快步上前,主动为陆远拉开车门,脸上笑容无比真诚:“老板,可算见到你咯!”
陆远本想反驳那句“老板”,但终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,客气回应:“你好。”
“快,楼上请。”
吕磊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引着陆远往里走,回头又用方言朝车里喊话。
“哥,恁先去把晚上的席面安排好,挑好的整!”
“晓得哩!”
吕鑫应了一声,一脚油门,面包车突突地开走。
茶楼二楼是雅间,布置得古色古香。
吕磊亲自给陆远沏上一杯热茶,茶香袅袅。
他在陆远对面坐下,踌躇着组织语言,可张了张嘴,最后却只能苦笑,发出一声无奈叹息。
陆远端起茶杯,吹开热气,主动开口:“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?”
吕磊摇摇头,神情坦诚:“该劝的话,林玲那丫头应该都跟你说尽了。她从逻辑、法律、情感各个角度都做了预案,我再多说,怕是又要惹你心烦。”
“我继承遗产,对你们来说就这么重要?”
陆远放下茶杯,目光直视吕磊。
“很重要!”
吕磊坦白直言:“陆先生,不瞒你说,自从陈老先生去世后,麻烦一直没断过。
陈老先生在世时,他的名头就是块高悬的金牌,没人敢造次。
他走后,我全凭着他那份具备法律效力的遗嘱,狐假虎威强撑局面,应付着各方来的压力。
如果你铁了心不继承,遗嘱失效,我恐怕会撑不住。”
“什么压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