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,估摸十七八岁。
脸上灰一道泥一道,头发干枯打绺,身上套着件脏兮兮的破旧道袍。
刚才一番撕扯,衣领被扯开老大一截,露出黑瘦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脯。
可陆远脑子里没有半点欲望,甚至不想去看第二眼。
女贼身上满是污泥,还有一股子混合着汗馊和泥腥的浓烈怪味,怕是好几个月没沾过水。
陆远触电般弹开,蹭蹭后退两步。
女孩手忙脚乱地把扯开的衣领胡乱拢好,整个人缩成一团,像只受惊的鹌鹑,警惕地瞪着陆远。
空气凝固了几秒。
女孩的视线开始不受控制地飘向刚才掉落的面包,喉咙里发出清晰的“咕噜”吞咽声。
陆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弯腰捡起面包,吹了吹灰。
“给。”
女孩一双眸子瞪得溜圆,看看面包,又看看陆远,似乎难以置信对方会把食物分享给自己。
愣了几秒后,她一把抓过面包开始狼吞虎咽。
陆远也不急,等着对方把手指上的渣都舔干净了,才开口问:“你打哪儿来?怎么穿成这样?刚才喊我‘军爷’又是什么意思?”
姑娘抹了抹嘴,眼神里恐惧稍退,但还是警惕问:“恁……恁真不是当兵的?”
“你看我哪像当兵的?”
陆远摊手,展示自己身上的居家t恤大裤衩。
姑娘上下打量一眼,在陆远白净的脸蛋和胳膊上多停了几秒,小声嘀咕:“也是,恁这么白净,就算是兵也是少爷兵。”
“别扯没用的,说重点!”
陆远稍稍一加重语气,对方立马吓得缩起脖子。
她操着那口软糯的豫州腔开始讲述。
“俺是逃灾过来的,想进城吃口救济粮,可城门口那些扛枪的兵大爷不让俺们进,说俺们过了地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