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鹏醉酒醒来已是傍晚,西天的火烧云映得半边天都红了。
“大人,您可醒了。”赵玉温殷勤地走上前,眼神微微有些游移。
敖鹏的头很疼,他抬起手来扶着额头,不耐烦地问:“惜惜呢?怎地不给我倒茶喝?”
“惜惜姑娘刚才出去了,想来一会儿就回来。”赵玉温道,“大人呐,崔公子他……”
“他怎么了?”敖鹏一惊,“不会死了吧?”
他这才想起来那几个人的事,头似乎更疼了。
毕竟这些人是和他从小玩儿到大的,而且也是追随着他来的边地。
“没有,崔公子还活着……”赵玉温道。
“那个贼婆娘,我非要给她点儿颜色瞧瞧!”敖鹏咬牙切齿,“敢弄我的人,真是活腻了!”
他每次醉酒都会变得异常暴躁,再加上这宗烦心事,更是火上浇油。只觉得焦躁憋闷,恨不得杀个人来出火。
“大人,崔公子他疯了,”赵玉温觉得这件事比找雷鸷算账更加急迫,“如今他正满城疯跑,胡言乱语。”
“他疯了?!”敖鹏眉头紧皱,“他为什么会疯?这个怂货!”
“许是看见厮杀的场面吓疯了,他刚被带回来的时候,我瞧着就有些不对劲。”赵玉温做为师爷,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。
“还能治好吗?”敖鹏吸了吸鼻子问。
这个崔宝鼎是最与他臭气相投的人之一,一旦不中用了,对他而言确实算得上是损失。
“治不治得好,小的也不敢乱说。不过他如今这个样子确有些不妥当,毕竟京城押运粮草的人也在,他说的那些话于大人您不利呀!”赵玉温故意把语气放得重了些,目的是让敖鹏重视。
“他说什么了?”敖鹏问。
“他说……他说让陈家姐妹的冤魂别缠着他,不是他害的,是大人您……”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