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腐臭和血腥气。

鬼话里果然有鬼，李夜航每吸进一回发臭的阴灵气，体内真气就耗一成，要是没有灵液，她会在几息中被阴灵气吞噬，淹没。

好在土岸不算远，她爬上来，用真气之火封住箭伤部位，止住了血，她朝岸中间的那堆乱石走去。

乱石边上躺着个脸色发乌的人修，一看就是中了阴灵气的毒，人不似人，鬼不似鬼了。

此人修，便是星庐派在捉拿的内贼林越。

林越气息微弱，喊住她：“等等，姑娘，我见过你。”

无故套近乎，不是盗也是盗！李夜航无视他，来到乱石堆前。

她疑惑观察，这就是传送阵吗？

应当是，她用灵识探查到石堆底下另埋有巨型磐石，磐石通体遍布星辰图案，每颗星辰图案上都嵌着下品灵石。

林越朝着她爬来，伸手求救：“姑娘，你有灵液对吗？给我一些，够我补回真气就行。”

李夜航指向地底，问他：“地下磐石上就有灵石，你怎么不取了用？”

林越摇头道：“此为古传送阵，有自保秘法，灵石一旦嵌入，灵气就只能供阵法运行，再不外散。姑娘，只要你救我，我就告诉你一个……关系鬼水域所有修真者的大秘密，如何？”

李夜航站进乱石堆里，冷漠回他：“我不好奇什么秘密，因为你的失败就在我眼前。你是知晓天大的秘密，但你能活下去吗？阴灵气已入你骨髓、脉络，与其恳求不可能的生机，你不如向厉鬼请教，有没有机遇转为鬼修？”

林越看向对岸，低语：“转为……鬼修？”

李夜航：“都是修真，只要有路就行，管他哪条路！”

林越“呵”一声，惨笑：“是啊，还能修真就行，我管他哪条路！”

他话音才落，传送阵底下就有动静了，磐石图案由灵石相穿，接连闪亮，连带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