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时候,太子来了,表情甚是凝重。
问询后才晓得朝中有一李姓重臣死在了岭州,全家上下几十口人一个也没活下来,皆因疟疾而亡。
他口中的忠良朋友,莫不是李家?
张闻音心悬到嗓子眼。
想了想,就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写了个“李”字,而后满眼担忧的看向谢谨言。
他起初愕然,但很快就凝眉而视的点点头,表情严肃的如同庙里的金刚菩萨。
“真是他们……”
张闻音背脊发凉,喃喃自语道。
“你既然猜出来了,那我就不再瞒,李家判的是流放,再有几日就要途径睦州了,到时候我们要去劫人,但睦州太小,突然多了这么些生面孔,很容易被发现,所以,我想请大舅哥帮忙,让他们能乔装成商队之人一路南下,如此就能少许多惹眼的麻烦。”
说完,他还补充了一句。
“此事,陈祭酒和周家也参与了,我们拟定了一个绝密的计划,定不会让你家人因此事沾染上麻烦就是。”
谢谨言也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,但实在是时间紧迫。
劫人,乔装,送走,必须一气呵成!
否则要是等消息传出去,那这事就牵连甚广了。
“大爷可有想过,若是棋差一招,张家满门皆死无葬生之地!”
张闻音的语气从未如此严肃过。
一时间,谢谨言无话反驳。
他要救忠良,要保太平,要为民请命,皆是源自本身。
可张家与这些事情本无瓜葛!
因此张闻音说的对,此事若是出了纰漏,那么头一个完蛋的就是毫无根基的张家。
夫妇二人皆沉默,气氛比刚刚还要更冷些。
杏薇和橘夏都守在门口,听着里头没什么动静,还以为是不是二人又闹脾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