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的背影,有些隐隐自责的说了句。
“二爷,我是不是又惹婆母不高兴了?”
“哪有的事儿,你就是思虑过度,母亲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性子,你别总往牛角尖里钻。”
周二郎安抚道。
但谢三娘这人,从小就心思重。
听了夫君的安慰,并没有觉得好受些,反而是越发的蹙眉,怀疑自己。
看着她这样,周二郎心疼的厉害。
如他这般的武夫性子,从小皮实着呢,所以对于这样弱柳扶风的夫人,丝毫没有抗拒力。
对于这门亲,他一万个感激母亲,因此舍不得夫人有一点点的失落。
想了想,就拉着她的手,再次郑重其事的说了句。
“别想这些了,等过几日母亲和大嫂去了上都,这家里就你我二人,到时候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踏青也好,回娘家也成,我都陪你。”
这话总算是说到了谢三娘的心里,她眼睛亮了亮,看着周二郎无比感动。
“二爷待我,是真好。”
“咱们夫妇,不必说这些。”
周二郎拥她在怀,一脸有妻万事足的样子,但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想起刚刚大舅哥谢谨言的话。
脸上虽然还是笑着,但眼神却变得锋利不少。
救李家!
他也一样,势在必得!
回去的马车上,仍旧是张闻音和女儿,小姑子同乘一辆,至于谢谨言还是独乘一辆。
他闭眼歇息,回想起的全是刚刚与周二郎的对话。
“外祖父的意思我明白了,搭救李家一事,我全听大哥的安排!”
周二郎的外祖父,便是陈祭酒,与李家乃是世交。
从李霁云囫囵入狱以后就一直在外周旋,动用了不少关系这才保下性命,让他与全家一起发配岭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