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那么突兀了。
但这事说起来,是会牵连人的。
谢谨言没有十足的把握,张家的人肯不肯帮这个忙,因此试探性的问了句。
“我这里有几个朋友,到时候也打算去南州,但他们对路况并不太熟,所以想跟着你哥哥的队伍一同南下,不知可否能成?”
“一同南下?谁啊?”
“在上都认识的朋友,你没见过。”
谢谨言的解释有些苍白,张闻音还当他是想借花献福,另有企图呢,于是开口就直截了当的拒绝道。
“怕是不太妥当,哥哥他们的商队自然是以赶路要紧,大爷在上都认识的都是贵人,恐怕会有照看不周的地方,要是因此让大爷与贵人们生了嫌隙,岂不是我张家的罪过?”
言尽于此,谢谨言也听得出来张闻音并不想帮忙。
正当他欲开口问询理由时,忽而脑子里跳出无数个画面都是曾经的“自己”对张家的嗤之以鼻。
不但从未敬重过岳丈岳母,还时不时的拿他们商贾出身,买官改籍的事情来恶意嘲讽。
难怪,张闻音如此。
如今张家能不能帮是一回事,更要紧的是张家未必肯帮。
谢谨言啊,谢谨言,你还真是会得罪人!
他在心中默默的把本尊给骂了一遍,但没法子,自己如今顶了他的躯壳,这些过往的“罪”自然是他受着。
端起面前的茶来喝了一口,他牛饮的样子让张闻音略有怀疑。
从前的谢大郎对于她这里的茶与糕点是一口都不肯沾染的,仿佛碰到都会惹上一身骚般的嫌恶,今儿倒是顺手?
不过,她脑子里全是明日去赴宴之事,腾挪不出心思来应付这位爷,干脆就说道。
“天色不早了,杏薇,让守璞记得在书房点个安神香,大爷长途跋涉的回来必然累极,点上香好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