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家二老听得却脑瓜嗡嗡作响。
“祭酒,已经是四品的官职!咱们家几代人都没有爬到过这么高的位置了,怎么在你口中竟变得这般无足轻重,难不成要做国公,做将军,做异姓王才算光复谢家?”
谢拙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个不停。
翟氏在一旁给他顺气的同时,对于儿子的这番高谈阔论也不认同。
“大郎,我知你心气高,在上都这些日子定然也是见过世面了,可是咱们家不同其他,曾经虽是大族,可这么多年折腾下来早就没什么根基了,旁的不说,就说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李家之祸,那李霁云还是开国虎将之后呢,结果还不是因为得罪了夏太后而被判全家流放至岭州,山高水长的还不定能不能活到那里,他们尚且挣扎艰难,更何况是我们?你这次办的事实在是糊涂!要我说,应该立刻回上都去,给陈祭酒好好的赔个不是,差事或许还有缓!”
翟氏的话刚说完,谢拙便点点头。
“待我去请辞几日,亲自押你去上都给陈祭酒陪罪,这差事,不能丢!”
谢拙为官多年,一直在八品小官徘徊,走了许多门道想要往上再升一升,始终不得其法。
若是这一次因为儿子丢了差事而毁了谢家光复的大计,那他可就没脸见族人了。
夫妇二人一唱一和的。
反倒是谢谨言神色淡定,仿佛天塌下来也无视之,随后平静的问了一句,“父亲可有想过,你经营多年,为何会苦苦不得出头?”
谢拙原本气愤的脸突然愣住了,竟有些答不上来。
“你这是何意?”
“为官之道,本就是荆棘里劈路前行,若是前怕狼后怕虎的,还如何能搏出头来?如今朝中以夏太后的党羽为尊,姚氏一族得了皇帝的许可,跟夏党对峙多年,这两派相争却挤兑的朝中清流不得出头,流放的流放,避祸的避祸,这样下去,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