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妈妈替儿子来说亲,两边也见了面都觉着不错,所以我就做主给定了下来,只不过眼下事情多,得过了秋分才能空下来去成亲,日子还在挑呢。”
谢四娘一听,眉眼弯弯。
“恭喜恭喜,可惜我七月就嫁了,否则定是要找你们讨杯喜酒喝。”
橘夏听到这话,扭捏劲儿少了许多。
“四小姐放心,等您下次回来,这杯喜酒奴婢一定请您喝!”
“成,那我就等着了。”
众人说说笑笑的,并未将今日在花厅发生的不愉快记在心里,反而是此刻的浮云居乌云蔽日。
刚刚在福寿堂落了面子的潘氏闹得不可开交。
“若不是你不中用,家里人怎么会如此下我面子?连个要嫁人的小姑子都敢对我吆五喝六的说话!哼,这家里哪还有我和两个孩子的容身之地,我还不如带着他们回娘家去呢!也省得在这里受窝囊气!”
啪的一声,几个桌案上放着的瓷瓶碎了一地。
谢二郎欲言又止,最后只得叹息。
自成亲后,他不中用,他无能的话已经是听过了不下万次。
起初自己为着尊严还会与潘氏争辩两句,但慢慢的已经麻木,反正回嘴也好,不回嘴也罢,潘氏心里从来也就没有过他一丝一毫的地位,因此装哑巴或许还能保一时安稳。
见他不肯开口,就窝在榻上还背对着自己,潘氏心里的火愈发是没处撒。
明明刚刚在席面上若是没有谢二郎的出言维护,只怕大家都下不来台,但潘氏却不会将这些看在眼里,依旧哭天喊地的骂骂咧咧。
想着自己多年来的不容易,最后连谢家的祖宗十八代也跟着骂了起来,口舌一点都不容人。
谢二郎听得头疼,最后不耐。
“你若真是厌烦了这日子,不如你我和离算了,孩子你放心,我们自会好好待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