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走。
其依山傍水。
背靠的是仙鹤山,振翅欲飞。
依傍的是飞来湖,清澈澄净。
这日。
雷元庸从龟背峰归来,接替二弟雷元武坐镇雷家堡。
他在龟背峰累够呛。
整个六月不断凿击,终于将第一层钢板凿出手腕粗细的一个洞,水滴石穿,虽有进度,却不知要多久才能凿通。
不见洞时心急如焚。
凿出洞来却更绝望。
这个福地!
当真僵住。
雷元庸待在那边只觉喘不过气,越想越气,索性回到雷家堡,准备捉几个胆敢来犯的蟊贼玩一玩,泄泄愤。
大哥归来。
雷元武交接时特意叮嘱:“那伙人惯会挖掘地道,大哥特别要留心地底的动静,时时刻刻派人巡逻戒备,万不可疏忽大意。”
“你去吧,我省得。”
雷元庸是稳健人,哪里用得弟弟叮嘱。
……
却说雷家堡广大。
一周遭都是坚墙,不输那官府城墙。
墙外有二三百株大柳树。
远远看那庄院,但见:
前通官道,后靠溪冈,一周遭青缕如烟,四下里绿阴似染。转屋角牛羊满地,打麦场鹅鸭成群。田园广野,负佣庄客有千人;家眷轩昂,女使儿童难计数。
正是家有余粮鸡犬饱,户多书籍子孙贤。
好一派祥和富足气象。
有此基业——
进可攻,可在城中经营诸般产业。
退可守,哪怕破产,只要雷家堡尚在,不消数年又是好大家产。
雷元庸望着眼前这番景象,一时心旷神怡,只觉他在黄沙福地、龟背峰受得一堆窝囊气终于得到疏解。
他脸上露出笑,口中道